那日后,一切步入正轨。

华朵儿每天教方家一武功,华南生处理朝堂事务之余教他念书作文。方晴晴和小玉就在旁边督促。

这日,华南生教方家一写文如何掌握应有的法度规范。

“法度者何?有开必有合,有唤必有应,首尾当照应,抑扬当相发,血脉宜串,精神宜壮,如人一身自首至足,缺一不可,则是一篇之中,逐段、逐节、逐句、逐字,皆不可以不密也。”

方家一早听懵了:“哥哥,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呢?是不是我太笨了?姐姐。”他转向一旁的方晴晴,弱弱发问。

方晴晴看出弟弟被华南生这一套给唬住了,便充满爱意地拍拍他:“哎呀!你聪明着呢,就是有人喜欢摆架子,喜欢炫耀自己的学问很高深!”

华南生只当没听见,一本正经地继续说:“其实,就是说,你在写文章的时候,作文各自有体,或简或详,或雄健或稳妥,不可以一律论。盖文气随人资禀,清浊厚薄,所赋不同则文辞随之然。未有无法度而可以言文者……”

“看看看看,又来了。只要一说到写文,三句不到就又转向八股了,真真是一个老学究啊!”

方晴晴一脸嫌弃,对弟弟安慰道:“他说那么多,意思是你得看看你喜欢什么风格的文章,你能写出什么风格的文章来,这样才是你自己的气势使然,只有这个确立好了,写文才会得心应手。”

方家一如醍醐灌顶:“哦,懂了懂了。哥哥的意思就是要我选择适合的、擅长的风格。”

“啧啧,你瞅瞅,这果然是我方晴晴的弟弟,真是聪明绝顶,一点即通,一学即会,所谓——孺子可教也!”方晴晴傲娇地看向华南生,华南生只得无奈摇摇头。

“你得让他接触原著,亲自去体悟原著,而不是借助别人的解读。每个人的体悟都不一样,你我总不能在他求学之初就把这些深奥的道理白话说给他吧。他需要自己去历练和成长。”

方晴晴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才恍然:“哦,原来你是用心良苦啊!来,二小子,赶紧郑重作揖、感谢一下你的亲生的教书先生。这如假包换的亲生的啊!”

方家一果真站起来,毕恭毕敬给华南生作揖。

华南生见状,看着方晴晴便严肃起来:“你看,这好好的课堂都被你打搅了。你要再这样,等会儿他向你背诗时,我可要折腾折腾你。这次,我可不管他是不是小孩子,能不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了。”说完,还不忘妖媚地挑衅方晴晴。

“你!好,算你狠!我不说话。”方晴晴嘴硬点,但还是老实坐着,果真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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