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山羽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京都附近,没有过多地停歇,直接去了城外的驻扎地。

驱魔师大多在那里活动,城内是不得拥有他们的聚集地的。

一是因为他们对与城内的普通人有威胁,法器这种东西没有熟悉的知识去操作的话,很有可能会杀死或者给拿起它的人施以诅咒。

二是万一有妖怪袭击,驱魔师可以在外层处理掉它们。

三是驱魔师大多是贱民或者是官奴,卫城内大多居住的是贵族,贵族不会允许奴隶和他们一起过相同的生活。所以即使有驱魔师在城内,也都是贵族或贵族之后。

到了驻扎地,那里倒像是个小型营地和集市的混合体。里面有贩卖法器和药品之类的商贩,有巡逻着的驱魔师,还有寻找委托或者等着委托找上门的驱魔师。

若山羽现在没有那个功夫去仔细逛逛,他谢绝了商贩的推销,直接到了营地的中心。

营地中心被上百块用某种红色的血写成的符文石包围着,是类似于结界和检测的东西。里面有几个原木屋,不像是周围简单的茅草屋,甚至是帐篷一类。

他倒是没管太多,直接伸脚垮了进去。这一跨不要紧,若山的脚刚落地,那红色的符文石立刻闪耀了起来。

见到石头一亮,周围的所有驱魔师全部拿出了武器和法器,对准了跨在两边的若山羽。

更远的地方,大家则围观着,似乎在看什么笑话一样。

“等等!我是来自出云的羽,我师父是若山,师公是俊我,太师祖是洛然!”

他似乎知道了自己干了个蠢事,为了弥补,也只好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和来头。

可对面那帮人根本没理他,依旧拿着手里的武器对着若山。

双方僵持着,若山的背后甚至有弓箭手对着他,随时准备松弦射出长箭。

他也确实是急了,不知道该干什么,都开始斟酌自己要不要咬牙跪下;这要是没用的话,要怎么才能跑出去?

该死!

他额头上早已渗出了汗水,可这气氛凝固到汗水也留不下去了。

“噗……噗哈哈哈!”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笑声,似乎是忍了很久的样子。

这一笑,周围举起武器的人全笑了起来,似乎看见了一件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前仰后合,大有笑塌高天原的势头。

“怎么回事?”

蹦!

弓弦突然松开的声音,让若山羽的所有毛发都立了起来。他立刻拔出了系在腰间的长刀,准备斩下向他袭来的羽矢。

很奇怪,没有羽矢穿过空气的声音。

“嗯?”

他拿着长刀环顾着四周,没有找到他不希望看见的东西。

有些明白人停下了大笑,换上了颇具欣赏的表情。

“若山?你听过这人没?”

“俊我大人我倒是知道,是我师父的师弟。”

“倒是有个好徒弟。”

有几个驱魔师已经收回了法器,开始聊起若山的资历。

“你们闹什么?”

符文石里的建筑里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精神气十足的老头,他怒目盯着这里喧闹的人群,随着说话,扭在一起的胡子随着他的嘴唇一起摇动着。

老人身上没带武器,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背后那个年轻人则一眼不发,盯着周围的人,仿佛就没收到过老人的影响一样。

“斯仙师祖。”

“斯仙大人。”

见老人一出来,所有人集体对老人行礼。若山见周围人的动作,也边跟着他们赶忙行礼。

“你们在干什么?身为驱魔者,不想消灭妖怪,却在这里捉弄小辈?

不守着营地,却在这里?老夫问你们,自己的快乐比的上他人的性命吗?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贵族,还是什么驱魔世家,哪怕你辈分比我高三代,到了这里,就给我按规矩来!不按规矩,老夫亲自治你们!”

那个叫斯仙的老人也不理他们,只是大声斥责着。周围的人一声都没有吭,只是默默地听着老人的训斥。

若山羽也老老实实地听着,好像自己也犯了错一般。

老人似乎越骂越气,就差挽胳膊上去打人了,这时,那个一直站在后面的年轻人一把抓住了斯仙,毫无感情色彩地说着:

“斯仙,你冷静点,那个毛头小子似乎有事找我们。”

那年轻人和斯仙激情四射相比,他则是寒冰般的死寂,就是天塌下,他心中也不会有什么波澜。

他和在营地里的年轻人长的差不多,很普通,也很年轻。头发却和老人一样,也是白发苍苍,

却从说话的语调和态度上来看,他似乎比斯仙小不到那里去。

斯仙听了这话,也随便骂了几句,警告了他们,便让这些人离开。

“你是若山的弟子?”

那奇怪的“年轻人”问道,若山点了点头。

“和我们进来吧。”

斯仙则不知道念了句什么,那符文便暗了下来,三人走到了屋内。屋内很简陋,只有几个桌子、一盏装着某类发光物体的灯,一份简陋的大和国地图。

那老人也免去了那些客套的话,便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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