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便领着一群人迎了上去。
“大祭司来此,所谓何事?”图克西刻意将声音放大了些:“今夜是为恭王殿下接风洗尘。”
可惜慕容谨言不懂哒勒语,自然是不明白图克西在说什么。
“这里是祭台。”硫纾冷冷地道:“容不得大声喧哗。”
“大祭司怕是想差了,我等并未扰了神灵的清净。”图克西一边说着,一边又看向慕容谨言,见对方没有反应,又问顾南城:“丞相大人,您可作证。”
顾南城见图克西问他,便不紧不慢地答道:“这接风洗尘,当是热热闹闹的才好。”
图克西听了顾南城的回答,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易如欢还了琴,从祭台处出来时,却被一人拦住了。
“图野殿下?”易如欢认出了眼前人。
那人退去了侍卫的衣饰,着一身劲装,面容与中原人大有不同,棱角分明,瞳孔深邃。
“阁主好眼力。”图野拱了拱手:“不知阁主是否愿意赏脸一聚?”
易如欢眸色微深,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有劳殿下了。”
图野并没有带侍从,易如欢跟着他,穿过了祭天署,最终到了一方小院中。
那小院四四方方,并不是很大,却像极了京城里的民宅。
“少主的中原话说的不错。”易如欢看着这一院落,若有所思地道。
“我的生身母亲是中原人。”图野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很快便消失不见,对易如欢笑笑道:“中原女子大多逆来顺受,阁主这样的着实不多见。”
“少主这便是想错了,难道护国郡主之名,少主没听说过吗。”易如欢挑眉。
“是在下失言了。”图野失笑,护国郡主彪悍之名恐怕在西部无人不知,若不是女儿之身,早就是胤朝的军神了。
图野和易如欢在屋内备好的席间坐下。
易如欢看着眼前的果酒,笑道:“少主还真是有备而来。”
她喜欢果酒这件事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而这些亲近的人,都是知道她另一重身份的人。
果然听到图野道:“小姐是千金之躯,在下自是不敢怠慢。”
易如欢身形一晃,图野便感觉到有什么锋利冰冷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便听到易如欢的声音从身后很近的地方传来:“少主知道的太多了,不怕我杀了你吗?”
说着,又将手中的短刀压了压。
“在下十岁时便习惯与野狼搏斗。”图野像是没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刀刃般:“小姐有没有杀意,我自是知道。”
易如欢松了手中的短刀,退回座位上:“怎么不见少主和您的兄长出席洗尘宴?”
图野听到易如欢提起图叠,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兄长了。”
“半年?”易如欢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可他不是日日听政吗?”
图野沉着脸道:“虽然很像,但那绝不是兄长。”
他自小与兄长亲近,别人认不出,他还认不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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