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心想着,哎哟又来了,这番话他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听了,每多听一次,对庄铭的意见越深一层。可无论拼财,拼权,拼力都比不过他,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但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他老爹只是个穷官,有时应酬请客啥的,带人去这县城最好的云兮楼吃饭还得赊欠着,偏偏这云兮楼还是他庄家的。他一堂堂县令公子,却经常在他面前没脸,甭管面子还是里子都过不去。

被吴老爹数落一顿后,吴桐便带着那一帮随从准备去找庄铭的麻烦。现在天已经黑了,虽然时辰并不算太晚,可路上也没什么人。

几人正气势汹汹地走着,被前面桥上忽然出现的一个黑影吓了一跳。吴桐捅捅身旁的那人,吩咐道:“你去前面看看。”

那人颤颤地说道:“公子,我们这几人里也只有您会些功夫,您明知道我们只是来给您助阵的,哪有抢了您风头的道理。”

这一番话说得吴桐心潮澎湃,他便独自上前,只看见对面那人纤长的发丝在夜空中飞舞,等那颀长的身影走进了,吴桐才发现这不正是庄铭嘛。

“正要去找你,你却送上门来了,正好。”吴桐说这话时气势还挺足,他笃定是庄铭跟他老爹告的状,以为庄铭也不敢招惹他,所以才敢带了人出来。

他继续嬉笑道:“原来庄公子也这么怂,跟个娘们似的,只知道向我爹告状。”

谁知,庄铭只是淡淡地开口道:“上个月令尊在云兮楼招待杨大人之时,想必吴公子也在场吧,你们谈论的这事儿说轻也不过是丢官降职,可重罚却是要抄斩的罪。你若不想让人公开,最好管住你们的嘴。”

庄铭何尝不知道吴桐的想法,可是这人打也打过了,罚也罚过了,他就这副德行没办法。不过是因为些脸面上的事而已,照往常庄铭也懒得与他计较。

今日却是不同,本来他们说那些难听的话也只有在场的几人听见,若是闹大发了岂不是等同于公开宣扬出去了。

因此庄铭当时并未理会,只现在私下里找他,直接挑明要害,给他留些脸面也是防他破罐子破摔四处找茬,乱嚷些难听的话。

吴桐听他这话也恼了,恨恨道:“堂堂庄公子也不过是个喜欢听墙角的小人,今日我可真是见识了。”

庄铭冷冷地说道:“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的,还需要偷听吗?!恐怕,隔着三条街都知道你们的勾当。”

吴桐气急了,但也无话可说只有愤愤道:“庄铭,你别太嚣张。”

见他这样,庄铭也不急不恼,淡淡道:“此刻是你自请,还是需要我送你?!”

吴桐现在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说动手吧,明知打不过,只能碍着脸面站在那里耍嘴皮子。庄铭一番话下来,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可就这么回去那也太怂了,往后再见面,脸往哪里搁!虽然他早就没脸了。

想了想,吴桐咬牙拿出最后的杀手锏:“我今日与你比试一回,若你输了,往后不能再出现在这永稽县。”

见庄铭又不答话,他便笑道:“怎么样?你……害怕了?!”

“你已输了不下百次,这次还想比什么?”庄铭冷冷道。

“跳水潭。”

吴桐可是总结上百次失败的教训,终于打听出了庄铭的一个弱点,此刻才敢打这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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