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角早前带着弟子在东汉文院附近散发的宣传单，当天张角将在笔架山上表演他的“龟息功”，水下闭气两个小时，樊玉珠邀请来的东汉电视台、搜熊网还将全程直播。
当天，不仅是秦牧之、关羽、张飞和曹操等人来现场看热闹，东汉文院附近几乎万人空巷，还有很多外地的香客专程赶来一睹“张大仙”的风采。
众人走进黄巾观里，一进门就有一大块空地，那里搭了一个大戏台子。台子上，只见一个房子大小的四方玻璃缸内装满了水，放在台上。
吉时一到，张角就现身了。张角早前一直穿的破烂道袍已换了一身崭新的黄色道袍，他的脸上和肚子也有点发福了，容光焕发，一看就是最近的日子过得滋润。身后还跟着两个漂亮的女弟子，颇有几分姿色。
张大师一出场，台下的信徒们就欢呼起来。张角朝大家挥一挥手，就满脸笑容地走进了水箱，在里面打坐，开始表演。
台下的人一看，张角走进大水箱里，竟然面不改色。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一个小时过后，张角还在水底闭目养神。现场的人一片欢呼。张角的弟子们一个个兴高采烈，他们很多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师傅表演这种绝技。还有四面八方赶来的香客也大叫起来，纷纷议论：“这道长，在水下闭气都一个小时了，果然是神仙呀！”
就连曹操身边的许褚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村子里最熟悉水性的人，在水底也不能超过二十分钟。
秦牧之带着关羽、张飞走近戏台，仔细观察了一下台上的玻璃大水箱，又看了看张角十分钟，就吩咐关羽、张飞下山去做了一些事。
一个小时后，关羽和张飞回来了，每人提了一大桶水，还带了电插座和几根长电线。秦牧之带着关羽和张飞走上张角的表演台，笑着对众人说：“张道长吩咐，这箱里水不够满，我们再来加一点。”
说完，秦牧之让关羽和张飞提着桶，四处转了一下，把无色透明的液体朝玻璃上倒去。这时，箱内突然冒起了气泡。水位突然却下降起来。
秦牧之大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越加水，这箱子里的水位却下降？看来得加多一点。”
说完，秦牧之让关羽和张飞加快了倒水的速度。
这时，坐在里面的张角却受不了啦，几乎要窒息，示意弟子结束表演。两个女弟子和两个男弟子正要上台，却被张飞拦住了，一声大吼就吓得不敢靠近。
“张大仙，离表演结束还有一个小时，怎么就受不了？”秦牧之笑呵呵地问。
这时，水箱内的水位继续下降，快要淹过自己的时候，张角坐不住了，撞碎了玻璃箱逃了出来，他披头散发，全身几乎湿透。
张角的两个男弟子想上前扶他。这时，关羽一抬脚就把张角的这两个弟子踹趴在地上。
秦牧之上前，手里戴着一幅橡胶手套，还拿着一根电线，一下子拉住张角，把跟现场插座通电的电线放到了张角的身上。只见霎那间，电火花四溅，电流嗤嗤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张角挣扎了几下，就扑通一声，昏倒在地上。
秦牧之走上前去一看，张角头发竖立，两眼瞳孔放大，明显是被电晕了。
秦牧之朝台下的人大声说：“大家请看，刚才只是普通的通电，可惜张大仙没能驾驭好呀。”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台下的千名观众一阵骚动，很多人目瞪口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人群一片混乱。
“大家别慌，我来告诉你们答案吧。”秦牧之拿起台上的麦克风，大声说：“大家请看，这里的玻璃箱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大一小。”
“啊……”台下一片哗然。秦牧之捡起两个一大一小的玻璃箱角，继续说：“请大家看这个，张角把一大一小两个玻璃箱套在一起。中间装满水，这样我们在外面看起来，就像他真是在水中一样，他就是这样欺骗大家，表演龟息功。”
“那你刚才加水进去，为什么张角就受不了？”曹操问秦牧之。
“孟德兄问得好，因为刚才我加入的无色透明液体，不是水，而是烧碱溶液。烧碱和玻璃产生剧烈的反应，里面的箱子就被腐蚀，水自然就流了进去。这就是为什么我加水进去，水箱里的水位不升反而下降的原因。”
“从刚才电流产生的火花来看，张大仙确实比平常人能导电呀？”曹操道。
“电火花大，是因为他身上已经不仅仅是水，而含烧碱的电解质溶液。”秦牧之哈哈大笑：“他以前的所谓人体通电，大家都看过电影么？里面这样的镜头比比皆是。还有，大家有没有想过，张角为什么闭气只能两小时？”
“为什么？”曹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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