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在家呆了两天,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相信过不了几天,五月十号就到了。她就得成为“妾”。“妾”是什么?大安人可以说出一大段话来定义“妾”的含义。但在楚云深看来,妾就是连自己心爱的石头都保护不了的人。人格不能独立,不自由,不平等,甚至能被当做货物一样被主家买卖,谁想成为这种人?
“小姐,吴姨娘携七小姐在外求见。”
楚云深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看外面初升的日头,“这么早?”她们来做什么?楚云深心里纳闷。她跟吴姨娘纯粹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吴姨娘今日打扮的素净,却难掩她娇媚容颜。天鸾簪,月蓝色长褙子。楚茜萱一身粉红褙子,鬓间一枝梅英采胜簪。单看容貌。楚茜萱不及她母亲,但是胜在年轻。
丫鬟将茶水点心奉上,楚云深问:“不知姨娘跟妹妹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吴姨娘白嫩的手掌托着茶盏,闻言,理理鬓梢的发,笑道:“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嘛。都是一家子,你不日就要出嫁,我带茜萱来看看你,好缓解一下你心中对出嫁的忧惧啊。”
楚茜萱也跟着嘟嘴撒娇道:“二姐,以前是茜萱不懂事,总是惹恼你。但是,栀芙出事,咱们长房就剩下咱们姐妹俩了。总是要相互扶持走动的。以后我也要出嫁,少不了跟姐姐你相互往来呢。”
拈起一块芋艿糕,楚云深奇怪的看向楚茜萱跟吴姨娘。“我不怎么理解二位的意思。能否说明白一点?”
吴姨娘拿起帕子遮住嘴角得意的笑容,敛眉颔首道:“你嫁入锦乡侯府可谓是一步登天。说句不好听的,以咱们定城侯府如今这架势真是高攀了。云深啊,你这可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啊。以后发达出息了,可别忘了提携咱们大房的兄弟姐妹啊。”
“听说林三爷经常入宫,倒时候宫里要是有些稀奇的玩意儿,姐姐可别忘了给妹妹看看啊。”
楚云深将糕点放到碗里,得,有这两人在,想吃点东西也是够恶心啊。“也是啊,锦乡侯府简在帝心。正是烈火烹油之际。整个帝都,谁敢夺锦乡侯府之势?更不用说,太后对林三爷那明晃晃的疼爱。确实是让人艳羡。以咱们今天的定城侯府来说,高攀了是一定的。不过,姨娘跟妹妹也不用羡慕就是了。”
吴姨娘问:“云深,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楚云深慵懒的窝在椅子上,翘着脚,眯着眼睛,说:“既然姨娘跟妹妹这么羡慕,也不是没有办法啊。不是有个叫做媵妾的东西吗。虽然我嫁过去也是妾。按理说,只有正妻才有媵妾。但是就吴姨娘你的话来说,锦乡侯府家大业大,是咱们高攀了,既然是高攀,何不再弄个庶女做陪嫁呢。既然妹妹这么向往锦乡侯府,何不让她跟我一道?再说了,生母是妾,再有个当妾的陪嫁丫鬟的女儿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吧?很正常啊。”言毕,楚云深眼里闪烁着不容反驳的光,浑身上下,气势陡然一变,嘴角含笑的看向吴姨娘楚茜萱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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