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觉得,今年无论再发生什么,可能都难以跟定城侯寿宴想比较了。
定城侯寿宴平淡开头,中间高、潮,留韵绵长。
“……诡异的是,定城侯跟大夫人周氏,都恨不得将长房嫡长女活剐咯。对那贼人没什么针对,对着楚二小姐,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真的假的啊?总不能是姐姐害了妹妹吧?”
“嘿。要不是我表哥当天在场,也不至于听的这么齐活。大夫人周氏,痛骂楚二小姐克死嫡长兄不够,还来克弟弟妹妹。”
“哟,还有这么一说?”
“这还不够呢!大夫人周氏,还当着众人的面,求楚二小姐去死。”
“那死了吗?”
“当然没有啊。不够,最好玩的是,见着女儿被玷污,楚五小姐她亲爹——大老爷。当着众人的面,跟俩宠妾眉来眼去。简直没眼看啊。”
“哎,这大老爷不是侯府世子吗?有这么不靠谱的世子?我可是听说老太太钱氏年轻既贤惠又是帝都出名的才女呢?”
“不是亲的。老太太无所出。大老爷是他亲娘养大的,是个妾。”
“哎,不是,我觉得这楚二小姐也忒倒霉了。背着个大凶命格,去哪都遭人嫌弃。”
安凤宣坐在二楼包厢软塌上,半开窗户,听着一楼就定城侯府展开的激烈讨论。
白飞扬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你真应该去看看,定城侯府那天可真是热闹。”
安凤宣单手支着侧脸,“没意思,我不去才是对定城侯最好的礼物吧。”
白飞扬摆手说:“你太谨慎了。”
安凤宣笑道:“我还想及冠那年活着走出天启呢。”
他生的极美,俊美却不失男儿之气。不笑时,是立于冰山顶峰的仙人。一笑,则带了丝烟火气,多了些人气。
安凤宣正色道:“我跟你们能够成为朋友,已经是皇帝的宽容了。他绝不可能看到镇南王世子的我,跟天气个世家贵族相熟。”
苏景深哼道:“你确定你能成为世子爷?可别忘了,你来天启这几年。你的庶长兄,还有一母同胞的嫡出弟弟,都陪在你父王身边。”
“总不能让我在天启白呆了十年吧?”安凤宣看向楼下喧闹的人群:“那岂不是太亏?”
哪有这个道理?安凤宣心里冷笑着。
“景深,你也别觉得这小子惨。楚二姑娘岂不是更惨?一个姑娘家,背着‘祸星’的名头,有了这个大凶命格。小姑娘处境堪忧。”白飞扬对楚云深印象很好,不卑不亢,据理力争时,言辞之间,逻辑分明。比她那母亲妹妹遇事只会大哭大闹,可要厉害多了。
安凤宣:“哪有什么大凶命格?什么祸星?这都是人心的鬼魅罢!”
苏景深笑道:“最应该好奇的是,定城侯府人命都很硬啊。这么多年,都没死一个。”
楚云深好奇店里装修的如何了,趁着侯府这几天关注点在贼人身上。画了一幅一幅大型美人图。未来人的脸都是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调整的。选出了一张偏古典的美人,细细的勾勒出来。
“你要出去,就让腊梅带你出去。”老太太说。
怕侯府有人对楚云深不利,老太太直接让楚云深搬到自己院里来住。
帝都天启一如往日的繁华,路边小摊贩惬意的表情,店中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都让楚云深觉得很舒服。
“小姐,前面是天启最好的茶馆了。”腊梅给她指着前面古朴的茶楼说。
茶楼装修古朴,带着厚重的年代气息。
“一杯茶,很贵?”
腊梅笑道:“这要看什么茶了。不过,据奴婢所知,最便宜的是几两银子。最贵的,倒是不清楚。”
“还是好贵,几两银子一杯茶,我是不会吃的。”当然,如果,有人请客的话,就另算了。
茶馆里人来人往,其中,三个年轻男子最显眼。
“腊梅,他就是白飞扬。就是他借我的剑,砍掉了那个人的胳膊。”楚云深眼里闪动着跳跃的小火花,拉着腊梅的袖子,让她看看白飞扬长啥样。
腊梅兴趣缺缺,不想拂了她的意。只得点头道,“很好的人啊。”
白飞扬身旁那俩,怎么这么眼熟?楚云深心说。
白飞扬也看见了怀抱大号卷轴的楚云深,无他,因为楚云深本身也很显眼。
哦,原来是那天站在铺子外的那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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