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径和张玉芸出奇的意见一致,把徐诗音关在家里抄书。徐诗音觉得委屈。徐敬径劝她说:“你母亲也是爱之深才责之切。”徐诗音抄着手里的书,没有抬头说:“我知道的。”徐敬径欣慰:“就知道我家音儿最懂事了。”说着走了。根本没看到徐诗音抄的不是什么《女戒》而是《皇帝内经》《千金方》。这些都是她从徐敬径的书房里偷拿的。

徐敬径涉猎的书比较广还喜欢收藏孤本,小时候徐诗音就总能从那里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张玉芸见到她看书,就开心,从不过问她看得是什么。反正家里的书她能够到的高度有限,那几排都被张玉芸换成了女子的书目。

可她忘了自己的女儿是谁,打小徐敬径拿着《孙子兵法》教她识字的,徐诗音给她来了个偷梁换柱,把高处的书用竹竿打下来,把相似厚度的书的皮扯下,粘在外面,塞到了那几排了,从外观看跟原来一模一样,徐诗音每天都是读着那些杂书长大的。

赵旻祾看到徐诗音离开,命刘廷悄悄地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徐诗音进家门。为了准确无误,刘廷还跃上徐家的房顶偷听了一家三口的对话。

听到了刘廷的回报,赵旻祾颇为惊讶,没想到这个既聪明又彪悍的丫头居然是雍城县令家的千金,差点以为只是哪个平民家的女儿。

同样诧异地还有回到军营的少将军-周一淏,他拿着徐诗音的画像发笑:“好一个伶俐的女子。”

周一淏在归还徐诗音钱袋子的时候,发现他竟然红了脸。

徐诗音长得白皙,乍一看脸上粉若桃花,没觉得不对,可是连耳朵都红得异常,周一淏还隐约看到耳朵上有耳洞,心里起了疑心。递还钱袋子的时候,有意看了一下上面的图案,看到上面绣着一个‘音’字,男子用这个字的极少。他心中的疑窦顿解。等徐诗音离开,便把小厮叫到了身边:“这里哪个大户人家有名字里带有‘音’字的十三四岁的女子。”

当徐诗音说出“敕牒”“告身”时,周一淏就认定她不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尽管她穿的普通,但骨子里透出那种桀骜不驯的感觉,不是平常过小日子的人家能有的。

小厮想了想就在周一淏耳边说:“好像徐县令家的女儿名字里有这个字。”周一淏一听就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她跟徐敬径的个性太相似了。周一淏没少从父亲嘴里听说这位县令大人,初到雍城就杖责了先锋营几个抢老百姓东西的士兵。为此父亲还派先锋营的校尉去百姓家里进行了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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