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徐敬径来到衙门把师爷叫进了书房,两人在里面商量了很久,才从里面出来。命衙役去了南城的袁秀才家和东城的刘家。

袁秀才家最近有一场家事闹上了县衙。袁秀才的娘子刘家刘惠儿因为进门两年半未曾生育,被夫家以七出之条:无后,休回了家门。而刘惠儿归家一月,饮食不振,家人以为是心情忧郁所致,谁知请大夫查看,竟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刘家儿当即找到袁家要求收回休书,接刘惠儿回家。可袁家却说孩子来历不明,不肯收回。此言一出,刘家人觉得不光刘惠儿的声誉受损,自家的门楣也被抹黑了,告到县衙要求徐敬径主持公道。

徐敬径派人询问双方,刘惠儿坚称孩子是袁秀才的,袁秀才却一直沉默以对,要不然就说自己不清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袁家公婆倒是咬死说孩子与袁家无关。

徐敬径跟林成业在书房了翻了几年的案宗和天府国的律法,希望能找到突破口。可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反倒是徐诗音的一席话,给他提了醒。

袁秀才跟刘惠儿以及家人被带上堂来,徐敬径说:“本官今日再问一遍,尔等不可撒谎,如若不然,大刑伺候。”徐敬径问袁秀才:“袁秀才,刘惠儿腹中的胎儿是不是你的亲子?不要模凌两可,只要回答本官是与不是。”袁秀才低头不语。徐敬径一拍惊堂木,厉声道:“袁秀才,本官问话如若再不答,就算你藐视公堂之罪,对本官不敬,本官会上书削了你功名。”此言一出,吓得袁家父母急忙下跪:“大人啊,小儿绝不敢藐视大人的。”说着拉了一下袁秀才的衣角。

徐敬径看在眼里,于是再次发问:“袁秀才,刘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不是?”袁家父母抬头紧盯着儿子,袁秀才看了刘氏一眼,又看了父母一眼,闭上了眼睛,一咬牙:“不是。”刘惠儿闻言大惊,瞬间悲痛欲绝:“扬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认自己的孩子。”

徐敬径把手里的惊堂木拍响,对着刘惠儿说:“好一个刁妇刘氏,不知廉耻,与外人私通。还来诬告他人。来人啊带下去,大刑伺候。”袁秀才没想到徐敬径还要对刘惠儿动大刑,上前一步:“徐大人,现在此事既已明了,于我袁家并无损失,恳请大人不要……”“袁秀才,宽宏大度,本官钦佩,但似这等不知廉耻的刁妇如不严惩,怎能体现我天府国的律法之威严。若轻放了她,岂不是助长歪风邪气。雍城容不得这些兴风作浪之人。来人啊,把刘氏拖出去打。”

刘惠儿一脸绝望,任由衙役拖出去没有反抗。刘家的亲眷跪在徐敬径面前:“徐大人啊,小女是冤枉的啊,您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徐敬径做出一副好笑的神情:“冤枉?你们见过哪个男子会冤枉自己的内人与人偷情,给自己脸上抹黑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喜欢看乡里人指指点点,骂他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说这话时,眼角的余光一直瞄着袁秀才,只见袁秀才的脸变得煞白,眼神慌乱。

此时,衙役从外面进来,说:“禀告大人,那刘氏受不刑罚已经小产了。”袁秀才听到这话猛得抬起头来,手在发抖,但他攥紧拳头克制着。徐敬径假装没看见,问:“她有没有招认奸夫是谁啊?”衙役说:“没有。”徐敬径淡淡地说:“那就继续用刑,直至招认为止。”衙役领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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