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起身把梯子上的小女娃一把拎下来,“你胆子真的不小。”将小丫头从窗口放回屋中,教主又是那一脸怀念的笑容。

黎浅浅咧嘴一笑,心道,要不是你们在上头吵我,谁会深更半夜的爬上屋顶去赶人?她还小,需要有充足的睡眠好吗?

“快上床睡觉去,我帮你关窗。”教主温和的声音,差点让他身后的谨一摔了,那么温和哄孩子的腔调竟然是出自他家教主之口?太不可思议了,看来得对这小女娃另眼相看了。

黎浅浅对此一无所知,不是她对人没防心,而是这两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没恶意,不然她也不敢爬上梯子去赶人。

看着小女娃爬到床上,弯身抱起小奶狗,谨一才发现屋里原来有只狗,懊恼的摇头,怎么自己的警觉心变得这么低了?

教主早就知道黎浅浅屋里有只狗,见她把狗儿带到床上去,有些嫌恶的皱起眉头,不过也没说什么,看着黎浅浅躺下,把被子盖好,就伸手将窗户掩上。

“走吧!”大半夜的到人家屋顶闲逛,被屋主赶了,教主脸上没有一丝尴尬,反倒有点微妙的笑意。

谨一看得头皮发麻,心想,教主不知又想到什么了?

教主几个飞纵就离开岭南村,谨一自然是一路相随,来到离岭南村附近的一个镇外头时,两人才慢下脚步,也没进镇,就在镇外的一座老宅屋顶上歇脚。

“教主,咱们不是去找人的吗?”

“已经找到了。”教主闭目养神,谨一闻言却是一愣,找到了?他们唯一接触的人就只有那小娃娃啊?对了,刘二说那孩子的娘亲才刚过世,“那小娃娃就是表姑娘的女儿?”

“嗯。”教主扯开嘴角一笑,“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大长老他们打算帮我办个收徒大会?”

谨一苦笑,“是啊!还交代属下,一定要想办法引您回去。”

教主睁开眼瞟他一下,“你也是辛苦了,这趟回去就把你家中老小接出来吧!”

谨一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起身跪在教主跟前磕头。

“行啦!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得要两面应付着。”

“不辛苦,不辛苦,能为教主做事,那是属下的荣幸。”谨一喜极而泣。

早在他到教主身边侍奉时,大长老就派人扣住他的父母兄弟,除了逼他泄露教主的行踪给大长老的人,还逼他在教主的饮食里下毒,亏得他一到教主身边,就老老实实的交了底,教主也派人探出他家人被大长老关在何处,只是之前时机未到,不能将他们救出来。

现在时机成熟了?

忽然他想到了黎家小院里的小女孩,“您该不会是想……”

教主绽开俊美魅惑的笑容,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谨一这心里就如猫挠着的痒,不带这样吊人胃口的。

清晨的太阳散发着热情的光芒,岭南村村民早早就起了,今儿是小年,家家都有一堆事要做,不过谢家还是拨出两个人手,去黎家小院帮忙。

谢老太爷担心外甥一家在黎家缺吃少用的,所以交代小儿子夫妻带了一堆东西过去,谢小叔又背又扛,谢小婶也不例外,厅里还有一堆东西没拿呢!谢大伯看着不好劝阻老父,便示意二弟、三弟把家里的牛车赶出来,让他们乘牛车把东西运过去。

来到小院门口,就见严仑峰开门出来,双方打了招呼,严仑峰便回头把妹妹喊来帮忙搬东西,谢小婶见他们兄妹还有些惺忪,不免要问,“怎么?昨晚上没睡好?”

严仑峰讪笑了下没回答她,搬起车上的米走了,严仑月偎在表舅母身边低声道,“昨晚上睡得很好,很沉,只是早上爬不起来。”

之前两兄妹悬着心,担心父母有个万一,伤心没了家,对未来的恐惧和忧心,昨天来到黎家小院后,有了安稳的住处,也有了差事,虽然爹娘现在不能动,但他们能帮忙啊!他们总算不用再站在一旁空焦急,而是能为这个家出点力了,那种被依赖,被信任的感觉,让他们兴奋得睡不着,不过到底少年心性,心事一放下,啥负担都丢开了,沉入梦乡后,就睡得不知道醒。

所以黎家小院今天所有人都起晚了,严树德就不用说了,他是家中么儿,自小就不用他担什么责任,因此一直很随性,就算已经成家,孩子都不小了,还是没什么责任感,所以一摔断腿,就连做了多年差事也保不住。

若说严家兄妹两觉得害怕恐慌,那他心里的压力绝对要比孩子们要大上好几倍,毕竟除了妻儿要养活,还有亲人的后事要处理,偏偏他又受了伤,什么事都做不了,那种无力感差点就将他吞没了。

亏得有谢老太爷及时帮了一把,加上他喝的药里头,本就有安神的作用,睡得沉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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