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发现混不过去,立刻开始耍赖,“我都承认错误了,你饶我这一回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

秦佑举起三个手指头,眼睛眨呀眨的看着罗劲。

罗劲被她气的直咬牙,“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啪!”又一巴掌落在秦佑屁股上。

秦佑不干了,捂着屁股往床里蹭,怒视罗劲,“罗劲,欺负病人算什么本事!”

然而这句心灵的拷问一点都没有唤起罗劲的良知,他依旧冷冷的问:“还不说?”

巴掌再一次高高扬起,带着几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

“好好好,我说!我说!”秦佑从小就娇气,至于骨头的硬度——已经在鬣狗的下巴上实验过了,惨败。

她现在也相信罗劲真的是会继续打下去的,既然早晚要说,那何必多挨几下。

秦佑抬眼偷偷瞄了罗劲一眼,说:“我让薛梓晔带我去咱们两个当年出事的地方......看看......”

罗劲皱眉,“好端端的,去那里看什么?”

“就......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些什么。”

罗劲的巴掌眼看着又要举起来,秦佑立刻服软,“我说!我说!你不许再打我了!”

秦佑再也不抱什么侥幸心理,一改之前的挤牙膏状态,竹筒倒豆子一样,快速说:“我想让你过得好一点,至少,别每天都活在愧疚中,让已经发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折磨你。”

“你偶尔,会偷偷拿那种很痛苦......很、抱歉眼神看我,你管我管的紧,应该也是害怕那种可怕的事——虽然我还没想起来是什么事,再次发生在我身上吧。”

秦佑挠了挠头,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这些话,总还是有些难为情的,“我想说,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那都不是你的错,我相信,你一定是尽全力在保护我的,薛梓晔说,我当时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却没有一滴是我自己的,那都是你的血,罗劲,是你为了保护我而流的血。”

“罗劲,你做的足够好,对我也足够好,所以,你能不能别再责怪自己了,我今天就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些什么,不然我连分担你的痛苦都做不到,我每天看着你那样,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感觉......”秦佑斟酌了一下用词,“很不好。”

秦佑认真的看着罗劲,眼眸中星光流转,璀璨夺目,她对罗劲摊开一只手,五指微张,开口道:“罗劲,我不喜欢你独自呆在我碰触不到的深渊中,如果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什么,请你至少把手递给我,我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紧紧握住你的手——直到我有足够的力量,把你从那个泥泞痛苦的深渊中拉出来。”

在这之前,罗劲从没想过,他从秦佑口中逼问出的,会是这样一番让他动容的话语,自己的挣扎无助,她都看在眼里,她在心疼自己,那是不是说......

“小佑,看着我,”罗劲因为自己的猜测,兴奋地指尖颤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证实——

“小佑,你喜欢我吗?你......喜欢上我了,是吗?”

秦佑展颜一笑,春风化雨,直吹进罗劲的心坎,认真的对罗劲说:“是,罗劲,我喜欢上你了。”

从你向我爸爸发誓护我一生,从你用那种献祭一样的方式默默陪伴我长大,从你为我做了一顿难吃却用心的晚餐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比我自己意识到的还要早的,喜欢上你了。

罗劲笑了,他伸出手,覆上秦佑的,十指交握,干燥温暖的手心向秦佑传递着他没有诉诸于口的爱意,和内心浓烈的欣喜,沉默,却永恒。

突然,罗劲以手掩面,肩膀剧烈颤抖。

“罗劲?”

秦佑以为他不舒服,想要上前查看。罗劲却收紧握着秦佑的那只手,阻止她的动作,说:“没事,我就是、就是高兴,小佑,我......”

秦佑突然察觉到什么,反手握紧罗劲的手,另一只手环住罗劲的头,揽进怀中,柔声问:“罗劲,你相信我吗?”

罗劲将脸埋在秦佑心口,听着她节奏轻快明晰的心跳,点头,“嗯。”

“那就好好跟我在一起,好好爱我,别再沉溺于以前发生的事,我向你保证,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绝不会先从这场爱情中退出。”

秦佑假装没感觉到心口的湿意,在罗劲头上落下誓言一吻,“王子殿下,从今天起,灰姑娘正式开始还你,之前欠下的晚安吻了。”

罗劲没有抬头,而是仅仅拥抱住秦佑——他的小佑,他终于又可以名正言顺的说,这是他的小佑,他一个人的。

——“等到有一天,你真的全心全意的爱上罗劲,你就会明白,你的爱,带给他的安全感,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比拟的。”

秦佑犹如醍醐灌顶,不禁有些失笑,霍兰德不愧是诺贝尔奖得主,自己寻寻觅觅,一直想要找的,让罗劲生活的更加幸福的方法,霍兰德居然早就给出了正确答案。

自己真是白挨了两下打。

......

“新婚燕尔”在卧室甜蜜,薛梓晔一个人在书房期期艾艾的上网......不,反省!

为了表示自己反省的深刻感人,他还特意拿罗劲的账号上某乎答了一道题:扪心自问,你最无法离开的两样东西是什么?

薛梓晔答:党和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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