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暮二人循着当时老季离开的方向,走了走大半天,方见半山坡上有个村子。村子很大,足有百来户人家,当时正是午饭时间,家家户户里炊烟四起。

两人快步走近村子,荀晋道:“咱们不着急进村子,先看看再说。”

两人站在山坡上往下眺望,荀晋道:“暮秋师傅,您看现在村子里正做午饭,咱们在这里都可闻到人家桌子上的饭菜香味,可村子里来来往往的,竟也不见一个乞讨的……”

暮秋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着不见得他们就不接纳乞讨者吧?”

荀晋说道:“确是如此。只是这村子与你到过的那一个相去不远,只怕当年老乞婆也来过,我们进村子以后,还是小心为是。”

暮秋点点头,两人商量着装作卖艺的姐弟,进了村子。

两人进了村子,暮秋卖艺一会,果真还赚了几个钱,便用这几个钱进了一家馆子吃面。

两人一面吃面,一面故意大声讲话。临到快吃好的时候,果然进来一个中年人,大概在外面听出荀晋的北方口音,他自己祖籍也在北方,遂过来跟荀晋搭讪。

此人自称姓孙,祖籍河北。荀晋听他报上的家门,其实病不知道有那么一个村镇,却故意说道:“我听一个朋友说起过,您家乡那边,去年遭了旱,是不是真的?”

那人一惊,忙凑近荀晋,一脸关切的道:“这个我并不清楚,那灾情现在怎样?”

荀晋叹道:“听说后来情况好些了,只不过还是您有很多老乡背井离乡,逃到原产地专靠‘乞讨’过日子。”说到“乞讨”二字时,他专门将语气加重一些,果然便见那老孙脸色动了一动,似是本能的朝旁边望了一眼。

荀晋与暮秋对视一眼,仅老孙这神情,他们便隐约感觉到其中大概真有猫腻。

于是荀晋故意又说道:“我听那位朋友说起,您老乡里又愚钝盆甚至逃到了南方去行乞……”他话没说完,老所忽然紧张的全身一颤,防毒是从凳子上弹跳上来,“老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着便疾步走出门去。

暮秋留下饭钱,跟荀晋一道追了出去。荀晋靠近老孙,笑着附耳问道:“老哥紧张什么?莫非老哥也是从外乡乞讨过来的,怕别人听到,笑话你不成?”

那老孙“哎哟”一声,伸手来掩荀晋嘴巴,却背荀晋躲避了开去。那老孙一脸苦愁,哀求道:“我说大兄弟,这掉脑袋的事,可不能拿来玩笑!”说完似乎发觉自己失言,反倒回手按住自己嘴巴,懊悔不已。

荀晋收起笑容,正色道:“一时时运不济,乞讨过活而已,既没偷又没抢,怎么就成了掉脑袋的事了?”

老孙一脸坐车,向荀晋压低声音道:“兄弟您也别问了!我看两位都是外乡人,好意题型一路,宗旨在这个镇子上,比如‘乞讨’、‘乞丐’这些字眼,千万别挂嘴上,否则哪天不见看,都不知道抢哪寻人去!”

荀晋听他这话说得古怪,该要再问,老孙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半个字,急急忙忙的就离开了。

暮秋要追,却背荀晋制止住。暮秋道:“大不了咱们给他几个钱,请她详细讲讲。”

荀晋叹道:“他既说这是掉脑袋的事了,只怕给钱也不愿在开口多说一句。何况咱们专门花钱打探这事,难免不让他生疑,只怕消息该内打探到,倒是打草惊蛇,先惹一大堆麻烦出来。”

“打草惊蛇?”暮秋奇道,“你指的是……”荀晋道:“听他的意思,这镇子可不是不愿解码乞讨者这么简单,这简直是对乞讨者怀有敌意。说不定有人专门私设地牢,专门对待外乡来的乞讨者。”

暮秋倒抽一口凉气,“难怪他说咱们要是哪天不见了,都不知道抢哪寻人去。”说道这里,又不免心惊,道:“那么季大哥,他会不会已经……”

荀晋道:“我们得尽快打探到地牢所在。”暮秋道:“可是诺大一个镇子,私设的地牢又必定最为隐秘,如老孙这样的本地人都不知晓再何处,何况我们初来乍到的?!”

荀晋道:“暮秋师傅,您若相信荀某,这事就交由我谱办。您在这儿歇息一会,之多黄昏时分,咱们在你家小面馆子里见面。”

暮秋张了张嘴,继而叹道:“好吧。”

荀晋又嘱咐道:“此间车再向任何人问起这些是,一切等我回来再说。”暮秋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打草惊蛇’就是。”

荀晋离开后,暮秋自然闲不住,索性又在街角摆个摊,耍了阵大刀,挣到几个钱。看看黄昏将至,便收拾了东西往面馆去。

果然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荀晋如约而来。

暮秋急道:“怎样,找到地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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