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用两指沾了沾金钵里被黄杨树叶浸泡过的清水,挑了两个花哨的剑花,又引来人们的一阵叫好。

“切,不就是耍把破木剑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系统君继续嘲讽。

而许夏听着却觉得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嫉妒与傲娇之味。

此时,只见其它法师们合理搭成个人桥,主祭的那位法师借着人桥跳了起来,从胸襟里摸出一把把白色的粉末,撒到水里。

接连撒了好几遍,水面渐渐开始冒着泡沸腾起来,法师趁机将符纸悉数抛到了桥下,一时间,场面犹如天女散花一般。

围观群众的热情在此时也达到了沸点,有些胆子大的甚至高声叫道:“恶灵被消灭了,道长威武!道长威武!”

有了这一声起头,后头也冒出了不少人喊道:“道长威武,道长威武。”

道长和颜悦色地摆了摆手示意人们安静,但面上掩不住的露出得意的神色。

“是石灰水。”许夏道。

系统君说:“哼,雕虫小技尔。”

看完了这场做法的热闹后,许夏慢吞吞地走回了院子,太阳毒辣辣的,晒的她精神头有些恍惚。

但见一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端着一杯茶,细细地品着,见到许夏到来之后,便笑着放下了杯子朝许夏招了招手。

“掌门师伯。”许夏抱拳行礼。

“嗯,好,不必多礼。”洪山派掌门将许夏虚托着扶起。

洪山派掌门平时很少能见到,不是在闭关就是和他的宠物在一起,怎么今天这么有空闲,光临她这小院子了。

“不知掌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呢?”

掌门笑了笑,抚着全白的胡须,慈祥的微笑道:“我本是想找有堂商量点事情,怎知他不在,叫我白跑一趟。”

是啊,师父现在说不定正在和小翠打情骂俏呢。

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方才接着说道:“所以想让你帮我给他捎个话。告诉他,如果回来了,就尽快来找我吧。”

然后,又与许夏寒暄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送走了掌门,她便在自己的房里打坐练功,练到太阳下山后,去厨房简单的做了点东西吃。

晚上,许夏早早的便睡下了,也许是白天目睹了那场神经兮兮的法事的缘故,她的心里老是隐隐的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一夜无眠。

第二日清早,许夏挂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房门,院子里有一个人在扫地,看见她便笑着道:“师妹,快来吃早饭。”

“师姐,你回来啦。”许夏高兴得不得了,今天早饭有现成的吃了。

“昨晚没睡好?”穆娴如望着她的黑眼圈问。

“嗯。”许夏点着头扒拉粥,期间又打了个哈欠。

许夏问她,这几天下山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自己这几天待在山上都快无聊死了,不是吃饭就是练功,偶尔下山去购物一下下。

“也没什么好玩的,每天日子不都这样过吗?不过……”

“不过什么?”

“最近山下不太平,你一个人出门要小心一点,千万别……”

“放心吧师姐,我不会出事的。”许夏托着腮道。

系统君及时出声道:“别立flag。”

听到系统君这话,许夏心里一咯噔,“应该不会吧……”

系统轻笑,“但愿。”

什么意思!她难道很像容易走失的儿童吗?她心理年龄都三十岁好不好!

……

许都,盟主府。

刘伯帮他把行李和一些零碎的杂物放到马车上,回头看见江夫人与江星海分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叮嘱。

江星海有些好笑,“娘,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又不是一去不回。你怎么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呸!别胡说,什么一去不回?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头发丝都不少的回来,听到没有?”江夫人嗔怪道,手下轻拧着他的耳朵。

江星海无奈只得连连点头应是,“娘,再不走就要耽误时辰了。”

他见刘伯已经在马车边等着了,心里有些焦急,可母亲还在唠里唠叨的,一点要让他走的意思都没有。

“好吧,对了,你路过白泉山的话去看看露织,虽然她们家比我们差点,但这孩子我看着还不错。”上次白泉山掌门来提及此事后,江天武夫妇便去白泉山走了一趟,婚事便算是正式定下来了。

白泉山掌门一家姓张,令千金叫露织,长得小家碧玉,虽不算特别漂亮,却也知书达理,今年芳龄十六岁。

再瞅瞅自家儿子,都二十出头了,还整天没个正经。

她也不管江星海乐意不乐意,接着说:“你看你都二十一了,还整天让我操心,等你这次出门过来,就和她拜堂成亲吧,想来今后有个媳妇管着你,你也能像话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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