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的穿着好生特别,不知是哪家的能工巧匠所制?”
泰安洺突然问她,许夏愣了愣,这少年是夸她的新手装好看吗?
许夏哭笑不得的说:“这衣服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泰安洺又追着问道:“那请问是哪位巧匠所制,这布料和做工我总觉着特别,想给我母亲也做一套,送给她当礼物。”
“额……只可惜做这衣服的裁缝已经过世了,不然我一定会将他推荐给你的。”许夏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系统君则不屑的嘁了一声。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泰安洺情绪略有些低落。
“我还有些事先走了,泰公子后会有期。”许夏还要筹划一下她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她打算先找一个住所安定下来,然后在制定一个长远计划。
“欸!?那么许姑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呢?”少年对她的辞别感到有些突然也有些不舍。
“泰公子,有缘自会相见。”这句话说的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系统君提醒她,“不再多聊两句吗?”
“聊你个死人头!”
泰安洺望着许夏离去的身影,久久驻足,直到身旁的高连德呼唤了好几次才回过神来。
“殿下是看上这名女子了吗?要不要小的帮您安排?保证万无一失。”高连德从未见过殿下如此失魂的模样,刚才那名女子既没有肖良媛貌美,也没有顾侧妃谦逊懂礼,进退有度。
太子殿下到底是看上她哪点?
谁知高连德话音刚落,泰安洺就抬腿给了他膝盖窝一脚,猝不及防之下高连德被踢了个仰面朝天,腿骨响起了清脆的折断声。直到他晃晃悠悠勉强地从地上爬起来时,也没反应过来,殿下为何会生气。
不过既然殿下生气,那就必定是他说错话了,连忙下跪给自己掌嘴,“殿下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旁边二十个穿着家丁衣服的侍卫们也跟着下跪,害怕的神情显露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胆子小一些的甚至发抖流汗不止。
好在殿下从小到大这喜怒无常的性子他们已经习惯了,反应迅速,也没让泰安洺发出更多火来。
“本宫的事情何须你这个下贱的奴才来管,你以为本宫跟京城那几个纨绔子弟一样吗?”泰安洺冷冷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如坠冰窟,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语气表情显得他有几分疯狂。
“是!是!奴才多管闲事,奴才多管闲事,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奴才不过是个下贱的没种的东西,怎么值得殿下生气呢?殿下就当奴才是条畜生,别跟奴才一般见识。”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他们入宫当太监的本来就被人瞧不起,头上的主子更是如此。在他之前也已经死了好几个贴身伺候太子的太监了。
跟在太子身边伺候虽然风光,但是伴君如伴虎,秦墨言这小虎崽子更是凶狠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那太子之位底下垒满了森森白骨。
泰安洺一看他这幅愚蠢的模样便觉得无趣,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幼年早惠,深得父皇宠爱,母后更是身居皇后之位,一直教育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泰安洺,泰是假姓,安洺却是真名字。
他出生在洺北关,早产三个月,连太医都说他活不下来,可他偏偏活下来了,而且活的比谁都好,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初都是丽贵妃那个贱人下的药想毒害他们母子,谁知毒药下的份量不够,再加上天下闻名的神医正在洺北关,因此保住了母子二人的性命。
但母后却因此落下了病根,每到阴雨雪天气便腹痛如绞,痛的死去活来。
只可恨那丽贵妃那贱人至今还苟活着,至今还逍遥快活着。不过……也很快了……很快他就会登上帝位,天下间一切众生的生死都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幸亏出生在洺北关,幸亏有神医出手相救,也幸亏那贱人够蠢,害怕做的太明显会暴露,所以只下了七成的份量。
足月生的都有不少夭折的,更别说早产儿了,母后一边担惊受怕一边没日没夜的守在他身边,深怕他再被别人害了去,还为他取了小名:安洺,安洺,安洺啊……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康安稳的长大,母后即使死了也不怕,只要你能安好就足够了。
父皇曾问他的儿子们,“你们有何心愿?”
十七岁的大哥回答,“儿臣希望父皇安康长寿。”
皇上微笑着点点头。
十三岁的三哥答:“儿子希望父皇有空能多去母亲的寝宫看看,母亲可有好长日子没见着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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