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想起来家中垂垂老矣的父亲还在等她挣点月钱和赏赐,给家中的幼弟读书请先生。这些都需要花费。所以当初,她也是唯一一个自愿进府的人。
攀附皇子,她不是没有想过,因为这是最快的方法。
但是她很小的时候也是识过几个字的,虽然不能吟诗作赋,却明白一些道理。
自古无情帝王心,二皇子虽不是帝王,到底也流着相同的血液。
那些之前被他看中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
因此,她从来不抱幻想,为人奴婢的路固然难走,但她走的安心。
如果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必会想法子为阿书报仇。因为,阿书是这个府里陪伴她长大的最好的姐妹。
她看了看眼前的人,若,若她有来世,一定会护住明书。
……
宁安侯府内,
宋瑶听到岩韵报来的消息,啪的摔掉手中的茶杯:“宋月太过放肆。”
竹韵过来给她披了一件外裳:“小姐注意身子,横竖不是您能管的,她愿意去贴就让她去贴呗。”
宋瑶叹了口气:“我是嫌她给爹丢人。平日里她再怎么胡闹便罢了,如今她竟敢在鱼龙混杂的酒楼里和二皇子举止暧昧,又随人家去了府上,你想能干出什么好事情。”
竹韵劝慰宋瑶:“毕竟是孙氏生养的,小姐想开些。”
宋瑶摇了摇头:“若是这事简单,我便不管那么多。只是,如今太子和二皇子……她自己一个劲往上贴,别把咱整个宁安侯府也搭进去。“
竹韵收拾起地上的碎茶杯:”那小姐的意思?“
宋瑶道:“今日她还知道自己应该回来,先不急,再看看吧。”
*
这几日春寒料峭,虽说一些花儿都相继开了。但还是抵不住冷风,今日是太子与太子妃成婚,宋家人一家都正襟危坐。
宋笛此时已经上过妆,红唇看起来十分的庄重大方,又抹了兰花头油,幽香袭人。
沈氏进来,认真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眼圈有些发红:“这还是我的笛儿吗?如今你却成为人妇,只怕……”她抹了抹眼泪,“只怕为娘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宋笛此刻也是鼻子微酸,强忍住泪水。
沈氏看她这样子,赶紧先用绢帕给自己擦掉眼泪,然后道:“笛儿,别哭。仔细妆花了。”一旁的宋笠看着这情景,心中也是有几分不舍,便默默走出了内屋,佯装去看下人们都准备的如何。
“妹妹出嫁,那是喜事,娘你就别惹妹妹不开心了。”宋彦说道。
云夫人也笑着:“就是,新娘子出嫁,该喜喜庆庆才是。”
沈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只有孙姨娘和宋月,默默的站在一角,因为之前的事情,她们并没有太说话。
宋笠在外面忙了一会,进来道:“以后便不能随意称呼笛儿了,而是该叫太子妃娘娘了。”
宋笛抬头,方行了个大礼:”无论笛儿是谁,我永远是爹和娘的女儿。“
此刻,只听到李公公已经移步前来正厅,随行而入的还有来接宋笛的彩轿。
”吉时到——请太子妃娘娘入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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