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欣一头雾水,只觉得要被这有力的双臂活活勒死了。艰难的喊道:“放..放..放手,憋得慌。”挣脱了南宫睿怀抱,花崇欣跑出房间用力的呼了几口气,然后狠狠地瞪了南宫睿一眼。
南宫睿站在门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花崇欣怒道:“吏部侍郎王玉川死了,你有没有什么知道的?”
南宫睿摇摇头,没有说话。
花崇欣心里抱怨这男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不想再多跟他废话,转身离开了。
别的地方都闯得,唯独这个地方闯不得。花崇欣抬头瞧了瞧那金光闪闪的牌匾上,先皇提笔所写的太子府三字,笔法精妙让人过目不忘。
她乖乖的站在门口,等着通报人的回信。
过了半响,一位貌相清秀的女子向她走来,女子微笑道:“绿然见过侧王妃,不知侧王妃何事找我?”
花崇欣愣住了,她没想到绿然竟是女子。
花崇欣伸手指了指绿然的圆润的肚子,问道:“这是...?”
绿然娇羞一笑道:“还有两个月,希望是个女儿,太子他最喜欢女儿了。”看花崇欣惊愕的说不出话来,绿然疑惑的问道:“侧王妃还未说找妾身何事呢?”
花崇欣张着大嘴‘哈哈哈’三声尴尬的笑后,在袖兜里一翻,拿出块精致的小玉佩,道:“这不听说你要生了嘛,我这是送礼来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等到生了的时候,我再给你备一份大礼。”
绿然只听说这花家富裕,可毕竟是二人第一次见面,就送礼也未免太随便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侧王妃从何处听说绿然有孕?”
花崇欣苦笑道:“我家王爷说得,让我来沾沾你的福气,早日给他生个一儿半女。”
绿然听后放了心,甜笑道:“王爷也是着急,听说侧王妃与王爷成亲不足三月。日子长着呢,以后肯定会有,说不定是个龙凤胎,一下子儿女双全,又说不定生几个小小王爷,个个英武不凡。”
花崇欣必须马上结束这个话题,她边笑边后退,朗声道:“我想起来还有件事,就先走了。”
还剩一个,南宫誉身边的黑雾。
总感觉这人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呢?
花崇欣在脑子里过遍筛子,对了在九百斤的赌场里面,有个百输不赢的赌鬼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鬼街巷子里,暗娼赌坊与地下擂台都开得兴盛,每个混于此处的人,都觉得自己有两把刷子,骗财骗色的面首,偷鸡摸狗的盗贼,无恶不作的恶霸,他们把这当做自己的地盘,从那些纨绔子弟身上榨取银两,下套设计那些误入此地百姓,逼着他们卖妻卖子。
花崇欣骑着马缓缓地走在鬼街里,她很喜欢这种别人看见她,如看见了黑白无常般四处逃串的感觉。走到赌坊门口,她毫不客气的一剑挑起门口插着的彩头旗,叫嚣道:“快把银子都拿出来,我今日要赌个痛快。”
九百斤苦着脸出来相迎,却反被花崇欣当成了人肉脚凳。
花崇欣大摇大摆的往赌场里走,九百斤赶紧跟上花崇欣。这位大小姐从未给他留过一点面子,她若是赢了就全部拿走,到街上去散了银两。她要是输了,她就会砸了赌场,这赌场为了她重新装修已经有四次了。
九百斤求饶道:“大小姐,大小姐,咱别玩这个了,都是小把戏。”他指向赌场对面的房子道:“那便是新来的杂耍班子,有好多好多新花样,我现在就让他们给大小姐表演,保证大小姐喜欢。”
花崇欣突然大笑几声,九百斤以为花崇欣答应了也跟着笑出声。
花崇欣忽然脸色一变,怒道:“滚。”
九百斤吓得脸色惨白,哭哭唧唧的道:“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啊。”
花崇欣无视九百斤跟在身后絮絮叨叨个没完,她的目光落在那些大大小小的赌台子前。果然不出她所料,最里面一百两起押的台子上,正放着与黄列相同花纹的佩剑。
花崇欣走到那人身后,他的前面只输的剩了些碎银子,连这局的钱都凑不上了。他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的将佩剑上挂着的玉牌子摘下来丢到买小的那边。荷官本想说不行,他这是赌坊又不是典当铺子,但是抬头一看花崇欣站在他身后便没敢作声,只是瞅了眼一旁跟着的九百斤。
九百斤小声嘀咕道:“都是些疯子。”然后冲着荷官点了头。
荷官得了令才敢开盅,四、五、六合计十四点,是大。
花崇欣从荷官手里夺过输掉的玉佩,那上面雕刻的正是黑雾二字。她抬头与他正面相对,与白辛蓝星这种清秀少年郎不同,他的脸饱经沧桑,左边还有清晰可见的两道刀疤。
花崇欣问道:“他今日输了多少?”
荷官道:“回大小姐,除了这块玉佩还有六百八十两银子。”
九百斤一听以为花崇欣想要要回输掉的银子,赶忙跑到柜子里去翻银票,却不想还未点好数额,两张千两面额的银票便落在了他的眼前。
九百斤盯着银票发愣,花崇欣道:“这是他下次来赌的钱。”
黑雾接过花崇欣丢来的玉佩,将它重新挂在佩剑上。他叹了口气,跟着花崇欣的身后出了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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