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泽闻言喜出望外:“这么说小丫头你以后便能拜入大言山门下了?正好我师父也叫我去试试,那咱们可以同路了!”

长忆边给黛碧热敷边同他们聊天,忙活半天,四人才开始坐下用饭。

长忆见流帆有些心不在焉的,举着筷子也不往盘子里伸,只是楞楞的出神,她便踢了林文泽一脚,给他使了个眼色。

林文泽会意,点点头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流帆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我只是奇怪那掌柜的所说之事,倒不像是妖所为。”

林文泽奇道:“那师兄你说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怕是那方如意突然失心疯了吧?”

流帆摇摇头道:“不是,听那掌柜所言倒十分像魔界的缠情所为。”

“缠情又是何人?”这回却是长忆脱口问道。

长忆对三界之事知之甚少,对魔界唯一的印象便是那个唤她“紫馨”的鸿羽,还有一个要捉她回去大快朵颐的玉风,此刻一听流帆提起魔界之事,顿时好奇不已。

流帆显然是不想吃饭了,轻轻放下了筷子,他这般修为之人其实吃不吃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不想扫了他们的兴致,陪陪他们三人罢了。

他思忖了一下道:“缠情原本并不是魔界之人,她初时是拜在大言山的青山师祖门下的,青山与九念仙君的师父云水师祖乃是同辈,九念拜师之时她已经在大言山洞府五百多年了,是以她唤九念为师弟。”

缠情本名玉漱,缠情这个名字是后来入了魔之后改的。

她天资聪颖,修炼仙法也是一点即通,容颜虽不说是绝色,但在大言山内也是排的上号的。

原本是大好的仙途摆在眼前,她的资质就算不能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九念相比,但也可算得上是上佳的,可她却偏偏看上了九念。

总是一见到九念便找机会缠上去,说是相互指教。毕竟是同门师姐,九念也可能拉不下脸来,一来二去两人便有些熟悉了,当然这熟悉只是相比于那些九念看都不看一眼的人而言。

其实九念呢也就对她不会不理不睬罢了。

大言山上女弟子众多,但九念素来不理任何人,能冒着被无视的风险与九念搭话的都是极少的,更别说像玉漱这样,那更是独一无二。

毕竟人都要脸,谁愿意自讨没趣。

时日久了,玉漱便当九念对她与对别人不同。

也不知是九念真对她有些暧昧的举动,还是她自己自作多情,总之她是以为九念也对她有些意思。

这仙界倒是积极提倡结成仙侣的,成了仙侣可以双修,往往比独自一人苦修进境更快。

总之只要他二人你情我愿,大可请求师长操办婚宴,结为仙侣,这种事情在仙界是很常见的。

甚至他二人的师长当时也起了撮合他们的意思。

这玉漱大概是觉得,以九念那光风霁月的性子大概是如何也说不出让他师父替他说亲的这样的话吧。

她又比九念年长,觉得这事该她主动,于是玉漱便自作主张,央求自己的师父青山祖师去与云水祖师说此事。

本来这事她不说也没几个人知晓,她师父方一出门,她便告知身边几个师姐妹师父去替她说亲之事。

她本以为这事是十拿九稳的。

这一说整个大言山洞府之人上到掌门,下到新来的师侄都知晓了。

云水便跟九念提及此事,哪知九念一口便回绝了,道是自己心无旁骛,只想好好修炼,守护苍生。

玉漱在大言山洞府便成了笑话,九念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让她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她便将自己日日反锁在屋子里,心中郁结,时日一长难免造就心魔,大抵是她又熬不住对九念的思念,便坠了魔道,入了魔界。

她入魔界之后改名缠情,对九念仍是痴心不改,闻听他到世间行走便会寻来纠缠不清。

流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继续道:“她毕竟曾拜在大言山洞府门下,又因九念而入魔,九念仙君每回都不忍伤她性命。听说前一阵子九念仙君来凡间走了一趟,这缠情被他重伤了,此刻怎会还有精力来为祸人间!”

“前一阵子,”长忆在心中道:“那不正是他捉我之时吗?这闷葫芦的桃花还真是旺!”

滴水吃吃的笑个不停。

林文泽开口问道:“师兄那咱们要去那方府看看吗?”

流帆思忖了一下道:“若真是缠情还是有些难办,九念仙君对付她自然是手到擒来,我却远远不是她的对手,还是给大言山洞府传个讯,我们明日里再去偷偷去查看一番。”

四个人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第二日清晨,长忆用过早饭便嘱咐黛碧在房中等候,黛碧毕竟是凡人,带她去多有不便。

黛碧自然是乖乖应下了。

流帆让长忆与林文泽守在方府大门外,自己则翻墙进去查探。

长忆心中虽不情愿,却也知晓流帆是怕他们有危险,也只得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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