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年关将至,那观主李道长思乡心切,见萧道士这段时间长留在观中,在细心教导崔宁,便安心得到将道观托付给了萧道士,一个人回乡去了,剩崔宁陪着萧道士留在观内看守。

眨眼间已经过去七八日,到除夕那天外面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崔宁便和萧道士围着火堆一边烤着昨天抓来的一只野鸡,一边听他说些行走江湖的典故,两人聊的正欢,忽然门口传来急促的“咚咚咚”的敲门声。

崔宁站起身来跑去把门打开,见门外站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即使裹着一身厚厚的冬装,也看得出身材十分的瘦弱,头上罩了一块厚厚的红纱,淡眉凤眼,鼻梁小巧,虽然小脸蛋冻得红彤彤的,但看得出长得十分的妩媚,此时正一边跺脚一边焦急的等待。

那女子看见开门的是崔宁,也是一愣,然后往里张望了一眼,有点羞涩的问道,“小道长,请问李道长在么?”

崔宁见这女子认识李道长,便答道,“李道长回乡去了,观里只有萧道长和我在,有什么事么?”

“李道长什么时候回来啊?”那女子追问道。

“那可说不准,兴许过完十五,兴许二月也说不定。”崔宁耸了耸肩。

女子犹豫了下,然后一把拉住崔宁的袖子,“小道长,还请您救命,奴家的男人又中邪了,还请你出手相助,奴家必有重谢。”

崔宁被第一次被陌生女子扯住手,有些害羞,连忙甩脱了,叠声说道,“等等,等等,我去请萧道长过来。”也忘了把女子让进来,便径直跑去找萧道士。

不一会,崔宁又领着萧道士走了回来,萧道士依旧是那身油腻腻的道袍,刚刚还喝了点酒,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加上从好久没有洗澡换衣的酸臭味,那女子忍不住掩住了鼻子,并没有立即说话,又有些犹豫起来。

崔宁看了也替那女子着急,催促她,“赶紧和道长说下情况啊,你不是着急么?”

女子跺了跺脚,不再犹豫,也不顾萧道士身上脏兮兮了,往前踏了一步,拽住萧道士的衣服不断摇晃,口里求道,“道长,求你赶紧救救奴家男人的性命,他中邪了。”

萧道士想把那女的推开,但一看自己刚刚抓完烤鸡油腻腻的手,又不敢碰那女子,只得高举双手,“女施主先把手放开,我这就去,我这就去。”一边转头高声喊,“阿宁,赶紧去把我的行囊和宝剑拿来,咱们去给这位女施主驱邪。”

那女子尤未放开双手,仰头更正道,“是奴家的男人。”

“是是是。”萧道士如啄米小鸡一般不断点头。

那女子姓柳,丈夫名叫展武,是城东面的大王庄人,展武常年在外面当差,过年才得空休假回家,却不想到家没两天就突然浑身发汗,神志不清,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由于展武上半年回家时发过一次病,好在李道长那次正好路过,说是中了邪气,做了一场道场把邪气祛除了,谁想不过半年,又是同样的情况,于是柳氏就赶紧找上李道士所在的玄风观,想着再做场道场,没想到李道长回乡了,只好把希望寄托给这两位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道士。

柳氏边哭边说,走了足有一个时辰,三人才远远看到一片村庄,展家在村西头,是后面才来的户头,人丁并不兴旺,除了展武外,还有一个叔伯的兄弟展南山,娶了村中大族王姓女子,因此经常欺压柳氏,所以两家几乎没有来往,只能将展武留在家中,独自来玄风观找老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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