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长江上升起一轮红日,映的江面鲜红如血。

赵恪正立于船头,听着手下暗阁成员的汇报。

“昨晚的船舱里,船夫与船老大纷纷在深夜里爬起,他们手里都带着刀,身手都很不凡,幸好阁员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好手,不然可能就要出大事了。”一位船夫样子的暗阁阁员向他汇报道。

“有没有伤亡?”赵恪问道。

“一人轻伤,其余人毫发无损。”阁员应声答道。

“好了,继续潜伏吧。”赵恪向他挥了挥手,那阁员瞬间消失在甲板上。

“看来,这一路上都不会平静了。既然皇叔出手了,我自然得接下。”赵恪笑中带着一丝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恪儿,怎么回事?”

赵慎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看到赵恪那一脸的杀气,有些疑惑道。

“昨晚上船夫和船老大想趁夜杀了我们。”赵恪淡淡地道出事实。

“有这等事!”赵慎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方面他毫无防备,如果真的被一群船夫杀了,那他肯定会被天下人耻笑。

“你怎么知道的?那昨夜他们怎么没动手?”赵慎定了定神,问道。

赵恪面色平静,古井无波:“我之前见那夔州知州神色不对,怀疑他有问题,就派了些人潜伏在船上。昨夜他们发现,这些船员竟然要趁夜发难,便立刻将他们诛杀了。”

赵慎听到贼人都被诛杀,松了口气道:“那就好。船上尚有女眷,如果遇袭后果不堪设想。”

赵恪却一脸沉重,因为他不相信他的皇叔只会派这一路人,很可能后面还有更艰险的事情等着他们。

赵慎也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能指挥动夔州知州,又能派精锐死士来刺杀他,这个人的名字已经呼之欲出。

“赵璩……”

赵慎也感到有些头疼,敌明我暗,如果这样被动下去,难免会出差错,到时候他死但是没什么,要是连累一家人就不好了。

赵慎忽然很想听听他这个小儿子的意见,自从那场大病之后小儿子的变化可以说是日新月异,总能给他惊喜,这一次可能也不例外。

“恪儿,既然你早已想到是你皇叔下的手,那你肯定心里已经有了对策吧?”

赵恪的脸上浮现了笑容,明明是一张少年的脸,却处处透露出成年人的自信睿智。

“我想皇叔肯定会在前面等着我们。目前有两个对策,第一就是换乘马车,走陆路,另一种就是再加一辆楼船。”

“第一种不行!我们奉了圣旨,走水路尚且能在旦日前到,如果换陆路怕是要到明年去了,你皇爷爷一定会不高兴。”赵慎一下子否决了第一种方法,态度很坚决。

赵恪自然知道,他的父亲是历史上有名的大孝子,虽然赵构不是他的亲父,但他还是把对方看做亲生父亲,所以才会如此坚持要在年节前到临安。

其实走陆路才是最稳妥的方法,路上人多眼杂会让人有所顾忌,而且比水上安稳许多。

但是赵恪并没有说这些去惹老爹的不快,只是说着第二种方法:“那就在江陵再添置一艘一模一样的楼船,一前一后,我们乘后船,前船装上货物,这样可以迷惑敌人,如果遇袭也好做出反应。”

赵慎觉得这个方法不错,虚虚实实,虚则实之,很是符合兵法之道,点了点头。

“就用此计。我倒要看看我这位弟弟,有多想成为皇帝。”赵慎冷峻地道。

回到船舱,赵恪将此事说与杨楠,杨楠却也是一脸平静没有一丝害怕。

赵恪好奇地问道:“你不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不是有你保护我嘛,我相信你!如果真的出什么事情,到时候我们一起面对,大不了共赴黄泉。”

赵恪也没想到,楠丫头竟然如此相信他,但是他知道,这只是小丫头安慰他的方法。

轻轻地拥她入怀,感受着少女发间的芳香,他的心中一片平静,一片安宁。

“这一世我一定护你周全,不管是天塌地陷,我就在你身边。”赵恪的心里坚定地道。

脑海中的传国玉玺感受到了他的精神力量,原本处于休眠状态的它,身上的光茧在慢慢褪去,似乎要开始觉醒。

这一次觉醒,一直到了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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