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不黑……蓝守行就这用这简单地一句话便打碎了牛长生关于包拯地一切认知。

在等候包拯传召的时间里,牛长生反复猜想包拯是副什么模样,当真的见着时,他略感失望……

包拯确实不黑,皮肤白皙面色红润,还有点微胖……身上穿的是明黄地阎君龙袍,头上戴着帝冕,肩膀上披着朱红的坎肩……

这副装扮,让牛长生腹诽不已:“弄得跟人间帝王一样,能不能有点新意啊!”

不过虽然他内心在吐槽,表面上却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心道:“给包青天磕头,应该不亏吧?”

包拯揭下头上的帝冕,闻言道:“起来吧,不用多礼。本该前日召见于你,只是汴梁城发生了些许变故,所以耽误了。”

包拯唤来一个鬼差,吩咐他将蓝守行请来,又对牛长生问道:“现今的人间,对于驯服动物有没有什么特别好用的方法?”

“……”牛长生一头雾水,他终于体会到当初他带给蓝守行地那种茫然,包大人的神展开牛长生也完全跟不上节奏啊!

“包大人所说的是驯服还是驯化?”牛长生反问道。

“哦?这有区别吗?”包拯疑惑道。

“牛不喝水强按头!这就叫驯服。”牛长生忽然发现自己自从昨晚昏迷之后,记忆力变得出奇地好,很多活着的时候看过却又忘掉的知识全都回来了。肚子里有货,即使面对包拯,也能谈笑风生:“而让狼变成食草动物,这就叫驯化!”

包拯抚弄着美髯,思索片刻后道:“那我所要的,应该是驯化吧。”

“国外的人类学著作认为,动物能够被驯化,必须符合以下六个条件。”牛长生笑道:“必须是食草动物,这种动物的生长速度必须够快,它可以在圈养条件下繁殖,性情还不能太凶暴,也不能轻易便受到惊吓,更要是群居动物。”

“研究动物的人类学?”出乎牛长生意料,包拯并没有对这六个条件发表任何看法,反而吐槽起人类学研究动物这件事情……

“呃……”牛长生的思路被包拯带偏,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到合适地说辞,结巴好一阵子之后才道:“人类是社会性动物,世界上的任何一切东西,都与人类的发展有必然联系!”

包拯没有过多地跟牛长生讨论人类学,反而解释起自己问题的来由:“当初修建汴梁城的时候,死国剿灭了盘踞在那里的一种身似马,头似龙地动物。这种动物形象比较接近传说中的钟山神,所以就以此给它命名。钟山神实力强,性凶残,好记仇。当年逃脱地余孽,生息繁衍之下,每隔四十年便会对汴梁城发起一次攻击,意图夺回自己的故地。前天我被卞城王请到汴梁城去,便是商量此事——钟山神复仇之期不远矣。”

“每次钟山神为祸,汴梁城都会付出巨大代价。我总是想这消弭这桩祸事,却始终没有任何头绪。”包拯的语气带着些淡淡地伤感:“死国太大了,大多数地方都还处于蛮荒状态,我曾经联络十王共同出兵,欲全歼钟山神,可惜任然被这群畜生逃了……”

牛长生为难道:“这件事情放在人间估计也没什么办法,我更加无能为力了。”

包拯淡淡一笑,道:“无妨,这件事情困扰了汴梁城多年,我本也没指望能够轻易解决掉。你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吧,不必拘礼。”

牛长生入座之后,两人相对无言,待蓝守行来到,才打破了沉默。

互相见礼之后,包拯便直入主题,道:“蓝判官,先把前辈吩咐你的事情详细说说吧。”

蓝守行点头道:“这件事情,与我的死因有关了。嘉靖之前,我道门如日中天,教中人才鼎盛。嘉靖十三年,道门虽然日益衰颓,但如我大师兄那般晖阳境地高手还是有几位。整个天下间,无论是山精野怪还是祸世魔物,都在道门的威慑之下小心翼翼地苟且偷生,可以说天下清平。”

“也就是在这一年,我游历至蓉城,在书院街碰上了女鬼害人,三个年轻道士惨死于女鬼手下。”

“身为修道之人,除魔卫道本是份内之事,何况还有道友惨死自己面前?我当即与女鬼大战一场,却不曾想那女鬼法力高强,轻易便重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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