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一条小河,在小河两岸三五成群的聚集了很多兵卒,这些兵卒就是被那位禁军副都指挥使征调来的汝州地方的厢军,他们负责担任禁军清剿汝州窑外围的警戒工作。

谁都知道汝州窑是官窑,是汝州地界肥的流油的‘大央企’。

那位禁军副都指挥使吩咐这些厢军警戒外围,这是个苦差,毛的油水都没有。

此时负责统兵的都统正坐在小河旁的一堆篝火前,篝火上烤着焦黄的肥羊,几名低级将领正簇拥在都统身旁陪着都统喝酒,不停的发着牢骚。

没有办法,人家禁军是亲爹生的,厢军都是后娘养的,每个月拿到的俸禄都不是一个级别,而最让人看不惯的,就是禁军面对他们厢军时的那张逼脸,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拿刀子在那张逼脸上戳几下。

将领们正在发着牢骚,这是一名小校飞奔而至,手指着远方喊道:“将军,你们看那边,那边跑过来个人。”

远处跑过来的人正是林天一,距离太远,这旁的厢军还看不清林天一背上还背着个人,不留神也察觉不出林天一奔跑的速度有多快。

厢军都统站起身手搭凉棚看了一眼,冲着小校吩咐道:“估计是从汝窑逃出来的窑工,拿下来交给禁军发落。”

这两天厢军已经拿下了上百名从汝窑逃出来的窑工和平民,他们只负责拿人,至于如何发落是禁军的事情,毕竟厢军大多都是汝州地界本地的兵卒,汝窑上的窑工大多也都是汝州人,乡里乡亲的,厢军对这些窑工也下不去手。

小校领命跑下去安排,都统再次看了一眼从远处跑来的林天一,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真特么的为你的智商捉鸡,你没看到这里有大军屯驻么,你还顺着官道往这里横冲过来,你另取他途再谨慎一些,老子或许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放你过去了。

死了别怪我啊,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长眼。

都统轻轻叹了口气,正准备坐下继续喝酒,结果他坐了一半突然愣住了。

我靠,不对,跑过来那小子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都统唰的转身,就这么一会的工夫林天一竟然又跑近了几百米的距离,已经能看清林天一的后背上竟然还背着一个人。

“拦住此人,捉活的,不可伤他性命。”厢军都统大声下令。

背着个人竟然还能跑得这么快,人才啊,这种人才留在身边等于是自己多了条性命,等到跟金人打仗战败的时候,自己可以让他背着自己先跑啊。

要不说宋兵跟金人交战一触即溃呢,连将领都未雨绸缪存了逃跑的心思,能打胜仗那才是怪事儿呢。

厢军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了顺着官道疾奔而来的林天一,等到那些兵卒们看到林天一背后竟然还背着一个人,瞬间都鼓噪了起来。

谁见过跑得这么快的人?嗯?而且还背着一个人,你见过么?

听到将令,那些懒散的厢军也都纷纷爬起来在小河边摆开了阵势,对方只有两个人,就算跑出了节奏也只是两个人而已,这一段官道上有五百步卒五百骑兵,还怕了两个人不成?

“杀、杀、杀”,甲盾在前、枪兵其次、弓弩压阵,厢军的阵势摆出来也煞是威风。

结果,这一千厢军刚刚拉开阵势,从官道上疾奔而来的林天一突然斜插着跳下官道,直接向无人布防的斜刺里冲去。

厢军登时乱了阵脚,这儿刚摆好阵势你丫的跑了算怎么回事?就人家这速度根本就追不上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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